讪笑草

“伟大的感情到处都带着自己的宇宙,辉煌的或悲惨的宇宙。它用激情照亮了一个排外的世界,并在其中找到了合适的气候。”

法庭上少年稚嫩,裸露,无法掩饰的目光。


亮堂直白,纠缠着一些昏沉沉的东西。


最开始的时候他几乎说不出话来,还讨巧地用“生存还是毁灭,这是一个问题”,带着一点点隐秘的期望,试图与他开启话题。


深深的吸引。


他脱下衣服时,少年明显的躲闪与愠怒,刻意的怒喝,躲躲闪闪怕欲念纠缠。


那眼中生动的青涩,如冒出小小绿意葱茏的嫩芽。

如一个不露齿的含笑。

如一枚月牙被装入杯中喝下,涩涩的,笨拙地钻到他的心脏里试图埋下一颗种子。


每一次的试探,都是在仗着我对你的偏袒肆意妄为,像小鹿尖尖的角,撞的却是柔嫩的心脏。

好委屈,你直勾勾望着我,一边肆意妄为地大口吞下水红色花朵。目光刺痛我,践踏我,主导着我所有的不可言,我被你折磨,与你较劲,深陷无法。


你甚至问我是不是魔鬼,是不是你邪念的成全。


你是无法启齿的瘾,嘴唇的禁忌,教皇的脚趾,一吻被禁止的颜色的爱。

你还是那样肆意放纵,充斥着与自小被教导压抑自我,献祭人的一切归属集体的我,毫不相符的个人观念、甚至神的信仰。


可我该如何定义我与你,是古老的束缚与自由的灵魂相互牵扯、挣扎,还是那个众人拷上的沉重枷锁被挑起挣脱的企图。


你只会带来惶恐不安。


我像一个撞不到南墙的瞎子,跌跌撞撞,冒然又胆小,你总是带着我难以企及的炽热,坚决追寻自我的赎罪与成全。



“杀了我,我给你自由。”
你却没有给我开始的机会。
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