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有一株很宽大的墨绿缎子绿植,表层被淡淡灰尘裹起来,看不出本来的清亮,只是很沉默的样子。
意外使我想起了那颗适合呆在水底的鹅蛋大深蓝色玻璃珠。
很小的时候,它被我从外公的鱼缸里讨了过来,只是捞起来表层干了后,就只剩一层模模糊糊的皮,硕大饱满明亮的内里被藏了起来,急得我抓耳挠腮。我想像我爱的它,是在水底的模样,曾像幽幽泛着神秘蓝光的小块儿大海。
只是它再也没能有机会再次存在于水底,它在我炽热干涸的拥抱中,渴水,干裂,死去。
是我杀死了它。我扼杀了一颗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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